安再从键盘缝里抠出一根又黑又粗的小短发,在指尖拉直也不过和中指差不多的长度,闻言心中一苦,打完世界赛说不定就退役了,那时候会有大把的时间任她去想,眼下何必费神。
季沧海不知是在接着扬若结婚的话茬聊还是在回答问题,幽幽地说:
“脱单,这个选项不错。”
接着话锋一转有意无意地眼神勾向安再:
“不过好像之前和谁打过赌,拿到冠军能看女装的”
安再身子一僵,他还记得。不久前两人话赶话的下过一场豪赌,若是拿了冠军,双要扮女装给大家看。
心脏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得憋屈,这时不时地撩拨简直堪比凌迟,有事儿没事儿的来上一刀。
潜移默化地与季沧海保持距离断了双方暧昧的小种子,这么磨磨唧唧不符合大刀阔斧的风格,既然要断不如干脆直白点儿。
那时候安再脑子里只剩下了“要赢”的执念,所有其他的念想都像棵碍眼的杂草,扎眼也扎心。她没力气挥着镰刀细致地拔草,只想简单粗暴地一把火烧干净,也顾不得这火会不会殃及其他。
安再只觉得全身发热,“噌”地一下站起身,吓了众人一跳。
“扬哥,我能回趟房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