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不不走”
“崽子没事儿没事儿的啊”
“这次敢禁崽子的赛老子跟他们玩儿命!索性就公开了!反正咱没违反什么规定!要喷就喷!不服来!来!谁干得过崽子我跟谁叫爹!”
训练室里乱糟糟叫成一团,安再扶着额头思绪混乱。
“行了!”
季沧海异常平静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反倒在气势上形成了压制。
“明天的小组赛还打不打了。打就训练,不打就散。”
一句话成功将焦点从“安再危机”中转移回了小组赛。
憋屈又怎样?不服又怎样?其他的运动项目,就算失败也会被采访。而电竞赛场就只有胜者才有资格接受赛后采访。
想要得到话语权,想要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就要赢。
首场小组赛就要面对赛区战队,只有一次正式比赛的交战记录,胜率100。
但这个数据,毫无价值。
安再将头深深埋进水池里,温热的水柱击打着头顶,冲得她有点疼。
不带感情的搓着头发,随手挤了一手泡泡揉在头上,洗完才发现用的是洗面奶。
瓷白的洗手池中纠缠着一把头发,软趴趴无力地扭曲着。
长发容易掉毛儿。
可现在这不过几指长的小短毛能掉出这种阵仗来,她怕是离秃不远了。
没办法。
时至今日,所有的一切都逼着她必须赢下去。
谈何容易。
对着镜子拍拍脸,跨上背包,出发。
也不知是睡前喝多了水还是吃得太咸,安再的脸水肿得像个包子,一路都在拼命搓着眼睛试图消肿。
下车的时候,季沧海随手扣了顶棒球帽给她,身高差让这个动作操作起来极其随意又顺手。安再毫无挣扎,就那么乖巧地任由帽子扣在头上,头顶一双大手扭来扭去调整角度。
双互动画面太过自然和谐,也足够刺眼。
“!加油!”
“sein加油!”
“主宰!”
夹道的粉丝在呐喊。安再没有抬头,只从帽檐下撇了一眼,数数有几双脚,就知道今儿有多少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