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晴分辨了一下他的语气，眨了眨眼，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那个，泽明。”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个通天石，它……”

云泽明闻言看了一眼被他逼到角落的石头，神色晦暗：“你放心，它很好。”

它当然好得很，知道自己的诞生有可能会失败，就一下子吸空了她的灵力，快的让他都来不及反应。

纵使知道这是灵物的本能，他的眼神里也依然满是厌恶。

“那你呢？”叶可晴有些期待地问出口，“你还能听到下界的祈愿吗？”

云泽明感受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徘徊在他耳边那些绝望的呐喊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这几天他的精神太过集中，都忽视了自己身体上的感受。

“已经听不到了。”他温柔地开口，“所以，你不要担心。”

几百年来，他的耳边从未如此清净。

“太好了。”叶可晴感觉自己身上的疲惫都随着他这句回答远去了。

惊喜过后，身体上的不适缓缓地涌上心头，她躺在床上，对手机里传来的让她休息的声音充耳不闻。

“我还想听你的声音，还想和你说话。”或许生病的人总是格外的脆弱，她忽然想到了他们的以后。

她的神识再强大，也没有什么用处，她的□□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再有上几十年，她会衰老，甚至死亡。

他能来现代，也只是陪她短短几十年而已，在他漫长的人生中，或许只是眨眼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