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恶毒却又现实的话从白少恒的嘴里喷出来,他本就伤痕累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再这样激动的不停的输出、动怒,更加加剧了他身体的恶化。
白钊义始终站在那儿,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没有动怒,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钊义骂个不停,一开始还有点逻辑,到了后来,就只剩下纯粹的谩骂,他的不甘心,全都化作恶毒的言语,朝着他深恶痛绝的所有人,做出诅咒。
那种场面,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但却不得不站在那儿,等着一切结束。等着白钊义将矛头指向我。
在我看来,白钊义之所以要让我陪着他来经历这一场,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他在警告我,不要肆意妄为,否则我的下场就会跟白少恒一样。
审讯室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一开始还好,到了后来,白少恒每喷一次血,浓重的血腥味冲上来,我捂着心口都想吐。
直到白钊义冷冷道:''够了,让他闭嘴。''
左侧,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将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如口罩一般的东西,戴在了白少恒的嘴上。
黑衣人手松开的时候,我只听到咔擦一声,口罩前方交叉的钩状物,忽然交错拉开,有血立刻从下方溢出来,白少恒呜呜的,却再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来了。
紧接着,他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去,但手镣脚镣那些却没有卸,被拖着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拖过的地方,到处都是血,我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白钊义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倒是一旁被绑着的白洪川,惊恐万分道:''白爷,有什么想知道的,您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求求白爷您高抬贵手……''
''不想上刑就闭嘴。''白钊义双手环胸,踱了几步,说道,''我的确有件事情想问你,玉龙山金棺翻身的那一晚,家主嘴里含着的那块玉佩,到底是不是白少恒拿走的?''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