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白子末问道。
我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想说话,因为我知道,从我上了白子末的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坚守了十七年的立场,彻底崩塌了。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父母的音容笑貌从未从我脑海里褪去,那么鲜活的人啊,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明明说只是出一个小活,还答应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最新版的连环画,可他们食言了。
十七年前,奶奶含着泪告诉我从此没有父母了的时候,我是拒绝接受这个事实的,更何况,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吧?
可,十七年过去了,人我没见着,尸体,也杳无音信,我的父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越想,我情绪越激动,身上像是烧着一团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离开江城市中心越远,我的情况越糟糕。
白子末也觉察到了,立刻停下了车,问我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脚踝,痛。''我咬着嘴唇说道,满头的冷汗。
白子末撩起我的裤脚,当看到我脚踝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我两只脚踝上,也已经生出了一圈白灿灿的鳞片。
那些鳞片像是一块块钢刀一般,嵌入我的皮肤,就连呼吸都会牵扯到它们,烈烈的痛。
''银环蛇蛊,菲菲,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白子末一边说着,一边咬破手指,用带血的手指迅速的在我脚踝周围画着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