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想要挣扎,很快感觉到有苦涩药汁灌入口中,他抗拒着想要推开裴沐。

奈何他的力道压根就不是裴沐的对手,最后只能艰涩的滚动喉咙,将药汁一口口咽下。

好一会裴沐这才将人放开,缓缓将他拥入怀中。

“席宴,你昏迷了整整三日,你知道我多担心?”

他的声音贴近耳边,轻轻呢喃,却满是小心翼翼。

只是这并没有让席宴有一点感觉,他还是垂着眼眸,冷漠的没有说话。

席宴沉默许久,最后裴沐轻笑一声,慢慢直起身。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好好休息,我走。”

一直到大殿门再次关上,席宴沉默着,垂头看了一眼掌心,掌心处还可以看到有血迹。

他记得当初裴沐冲进来救他,是被砸到烫伤了,所以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还是说,压根就没有上药包扎。

他是在折磨自己?想到这个可能,席宴抽出锦帕一点点擦拭手上血迹。

裴沐想要怎么折磨自己的身体,那都是他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外面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席宴完全不知道,他无数次试过想要将这个链子扯断。

到后面也开始渐渐放弃这个想法,这链子显然是比上一次的更加牢固。

除了每日能看着外面日升日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堰国现在什么模样。

裴沐每日都会来看他,但是他们这个样子更像是在相互折磨。

也或许是之前在火灾里面留下的后遗症,后面席宴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会觉得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