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准像是知道姜慈要干什么，紧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心里的愿望得到满足，姜慈开心地笑了一下。

“我……我还没……咳咳……”

姜慈的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吐血，氧气罩里都是血，史延川立刻把姜慈的氧气罩摘了，怕姜慈会被自己吐出来的血呛到。

秦准一遍遍擦着姜慈嘴角流下来的血，可怎么擦都擦不完似的，他的眼泪流的更汹涌。

秦准又生气又难过又害怕，他忍不住骂道：“你不是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救我？”

“对……对不起……我没……没想破坏你们的订婚宴……真……真的……”

姜慈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说话的时候，嘴里一直在流血，秦准看的胆战心惊，“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别再吐血了……求求你不要再流血……”

姜慈水蓝色的裙子上全是血，秦准都不敢看她的后背。

姜慈摸着秦准的脸，轻轻地替他擦了擦眼泪，“别……别哭，今天是你……你的好日子，不能哭……”

“我没哭，我才不会为你哭，你以为你是谁？”

秦准嘴上说着这话，眼泪却一直在流，怎么也控制不住。

姜慈的身体很痛，但却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

史延川看着姜慈和秦准，也红了眼眶，他低咒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姜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还有句话没跟秦准说，她今天刚看到秦准的时候，本来想跟他说的，但他一直都没看她，那句话她也一直没机会说。

现在……

她要是不说，就好像没有机会了。

“秦憨……憨憨……恭……恭喜你，祝……你幸……幸福……”

“闭嘴！闭嘴……我不要你的恭喜，也不要你的祝福……我只要你……姜小慈，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