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还是这幅懒散的模样,不怕他,不在意他,有强烈的疏离感——就像是从未靠近,从未接触到她真实的一面。
这种认知,让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对她心动了。
可是怎么办,在他出口之前,阮白已经在电话里拒绝了。
薛意喉结滚动,声音很冷,却透出连他都没有发现的卑微和祈求。
“你下来。”
“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一直都克制的很好了,你送我你的扑棱蛾子,我一直养的很好。”
阮白:“给你虫子,是因为你怕虫子,故意恶心你。薛少竟然还养着?”
那声音里故意透露出的惊讶,
是满满的嘲讽。
嘲讽薛意将她随手丢去恶心他的小玩意,如获至宝的养起来。
薛意第一次感觉到,发自心底的寒冷是什么。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践踏真心的难堪。
女人狠起来,竟然比他更狠。
薛意脚下灌了铅似的,僵立在原地。
阮白却还要诛心:“看来拉黑你,在电话拒绝你也没用?那我就请薛老来接你?翅膀还没长硬的小崽子,果然还是得由家长领走。”
陆桥正静止一会,见阮白将薛意拿捏的死死的,知道她不会有事了。任由保镖扶着,挺直了背坐上停在路边的豪车里。
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脸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