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镇里只有一个药铺,他们当初也不是见死不救,坐堂的大夫出门看诊去了,学徒自己在家看门,就舍不得那些药材,于是只给了药渣,却只熬过一次,药性还在,也算得上救了我的命了。
“您好,请问您这里收连翘吗?”我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一点。
其实也没好太多,衣不蔽体,乱七八糟,不过手和脸看上去都干干净净的,讨喜多了。
老大夫上下打量了我,弄得我有些紧张,就在我以为这是拒绝了的意思时,他开口说话了:“拿出来叫我瞧瞧罢。”
“好!”我惊喜地不知说些什么好。
赶忙拿出那些连翘来,捧到老大夫的面前。
老大夫拿起其中一个,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之后点了点头,“嗯,可以。阿东,去取一百文钱来。”
“那个,老先生,”我忍着怯意,开口打断了老大夫的话,“一百文不够我们两个人买冬衣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叫阿东的学徒工打断了,带着嘲笑和不满:“好啊,嫌钱少就……”
“好了阿东。”老大夫冷着脸截住了徒弟的话。
我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如您给我们换成两套旧棉袄,我们不要钱。”
说完,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似乎是被我这个回答惊到了,老大夫一时间没说话,静默了片刻,他咧开嘴笑了,“好。”
“谢谢您。”我拉着二蛋向老先生鞠躬致谢。
回到破庙,我俩穿上厚棉袄,哪怕是旧的,也比一件单衣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