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要换个姿势,翻身的动作却招来一股阻力。是约束带。
方卿语抬起手腕,呆呆地看着上面缠附着的白色带子。尽管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样的生活她还是无法习惯。
规律的作息,严格的看管,还有被束缚着的睡眠。
也许是曾经同事过的关系,夏乌合一向对她很放心,约束带也只是松松垮垮地做个样子,让她可以在小范围内简单的活动。
可这次的约束带却破天荒的系得很紧。
意识重新回归到昨晚不受控制的情绪爆发,医生进来温言细语地哄诱无果后,便开始罔顾她的哭喊,强硬地将她往床上拖。
激烈的反抗必然会遭到更为强硬的对待,等夏乌合得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时,方卿语已经被按到了床上,僵持着不肯配合约束。
“卿语姐。”夏乌合几步来到床前,围在床边的医生们很配合地为她让出了一个空位。
“小夏……”方卿语泪眼朦胧地看向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你让我自己哭一会儿……”
“姐,你别怕,我不逼你。”夏乌合附身抱住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放开压着方卿语的手,“手腕都挣红了,疼吗?”
方卿语压抑着喉头的呜咽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
夏乌合无奈地叹了口气。
怀里的方卿语垂下眼帘,将额头靠在她肩头,喉头滚动出一连串受伤的小兽般委屈的呜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