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晏无意识地点头说了句“可以”,直到池早早的手臂挽上来,他才浑身一震,回过神来——他竟然答应了?!

感觉到祁晏的手臂有些僵硬,池早早小声对他说道:“你放松一点啊。你是不是以前没有这样被女生挽过手臂,所以不习惯啊?”

不光是女生,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跟别人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没有人愿意亲近他,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孤僻又古怪的疯子。

不对,还有祁屿,祁屿喜欢找他。但祁屿跟池早早又不一样,他说不准祁屿靠近自己的时候,虽然每次祁屿都撇撇嘴看起来要哭了,还是会乖乖听话地走开,祁屿还是有些怕他的。可池早早却是在他表现出拒绝之后,依然会靠过来。

被娇宠着长大的大小姐只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蛮横又不讲理。祁晏性格敏感,可以察觉到池早早没有恶意,却也搞不清楚她的目的。

没有被挽住的那条胳膊垂在身侧,祁晏的拳头紧了又松,漆黑的瞳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后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重归于平静。

看到池早早主动挽住祁晏的手臂,宴会厅里的宾客们更诧异了。他们甚至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声音大一点儿的还传进了池早早和祁晏的耳朵里。

说的无非是池早早怎么敢去接近祁晏这种疯子之类的话,还有些人说她嫌命太长了。

“不要听他们的,他们知道个屁,”池早早小声对祁晏说道,“别人的看法最不重要,我就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只不过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一点儿安慰的作用都没有。她当然不会在意,不管别人背后怎么说,当着她的面却不敢说她丁点儿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