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兹手里捏着绫辻给他画的地图,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座墓园,费了点时间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他的目标物,一座没有刻名的墓碑。
将怀里抱着的花束放在墓碑的前面,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响,一个人从上面跳下来,脚不沾地,一条绳子卡着他的脖子。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纳兹心无波澜的用匕首隔断了绳子,人摔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几声才爬坐起来,摸着脖子上的勒痕说:“呼,好痛啊,这一招果然不行。”
这个人是太宰治,上吊计划第四次流产在纳兹手中。
太宰旁若无人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缠绕在光秃秃的脖颈上。显然之前是听进了五条的话,试着在不缠绷带的情况下上吊。虽然还是失败了。
太宰看着纳兹的眼神带着怨气:“要不加个联系方式,以后你经过的地方我都不会踏进一步。”他受够了这个三番两次打扰他自杀的人了。
“我才奇怪为什么你每次都被我撞见,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可若是故意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他面前搞这套,他看起来那么像是助人为乐的好人吗?
“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话呢。”太宰像是觉得恶心般的吐了吐舌,“四次都能碰上,用巧合来说也太苍白了。”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他都怀疑自己和纳兹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和默契,不行,越想越觉得恶心。谁要跟硬邦邦的臭男人有这种缘分啊。
“你是来扫墓的?”太宰缠好了绷带,看向了那座墓碑,自然也看到了那束祭拜用的花。“你搭档让你来的?”
“看来你对我们事务所还挺了解。”纳兹随便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托腮道,“搭档让我在这里待半个小时,见到的人事物回去跟他报备。”
太宰歪了歪头,自己也找了块地方坐下。“那你可以提前走了,他让你找的人应该是我。”
“你是来扫墓的?”纳兹指着干净的墓碑,“被擦得
很干净,不是第一次了吧。家人还是朋友?”
“朋友。”太宰很干脆的就回答了。
纳兹看着笑得尤为温和的太宰,知晓他此刻心中定是对自己充满了防备和警惕。“先说好,我可没打算做坏事。不过,你能这么老实的回答让我有点意外。”
“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听不到,也打扰不到。”这么说着的太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轮流问问题怎么样?”
“你会说真话?”
“我不会说谎。”但能不能听懂就不能保证了。“别看我现在这么镇定,刚才看到你时可是吓了一大跳,用比猴子还快的速度上树,本来以为你只是路过结果竟然直直朝着这边过来。绳子是之前系好的,本来想等你走了再上吊,脚一滑绳子自己套住了脖子,计划也被破坏了。”
太宰难受的叹了口气,看上去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你看起来是个脑子转不过弯的笨蛋,却是个嘴巴格外严实的笨蛋,一般的套话是不会起效的,不得已就只能做个交易了。”
纳兹不是第一次被骂笨蛋,但他不喜欢从搭档以外的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于是他很果断的一拳砸在太宰的脑壳上。
“好痛——!”太宰惨叫。“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动手的!暴力狂吗?!”
“那就由我先问。”在太宰‘太奸诈了明明应该是我先来’的抱怨中,纳兹神色严肃的问,“涩泽龙彦是不是你引入横滨的?”
“……咦?”太宰眨了眨眼,“原来绫辻侦探是这么想我的啊?”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声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说:“抱歉,失礼了。”等笑够了,他说,“是不是很重要吗?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明白了。”纳兹看着终端的屏幕,录音在继续,说,“接着就你来问吧。”
太宰对纳兹这种干脆利落的反应有些纳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黑子胜在哪里?”
“死了。”纳兹对黑子胜的名气有些奇怪,“他有那么出名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