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开阔地,一名十三四的青年拿着弹弓不断的拉弓,离他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个比他略矮的红领巾少年,不停的扔着可乐瓶。
手中的可乐瓶全扔完,少年凑到老者身边,低声问道:“爷爷,让哥哥去树林打鸟吧?”
老人眼中闪过一抹疼爱,不过迅速的转为严肃,低声说道:“再打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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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溪边,老人身子明显不如从前,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十六七的青年,握着弹弓盯着小溪的对面,那里有一个跟青年长得七分相似的少年,手里抓着一把石子,隔着小溪,不停的往老人身前的空地投掷。
少年每抛一颗,河对面的青年便拉弓射击一次,少年把手里的石子抛完,竟没有一颗落在对面,全都在中途被击落河中。
一脸不情愿的跑到老人身边,少年撒娇般的说道:“爷爷,抛完了,我要回家做功课了,破弹弓有啥好练得。”
老者呵呵一笑,没有回应,只是溺爱般抚摸了一下少年的头,青年握着弹弓站在一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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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一名穿着军装手里提着行李的青年,看着院中满头白发,面色有些灰败的老人,眼中满是泪珠,哽咽的说道:“爷爷。”
老人用手挡住嘴咳嗽了两声,低头一看,把那带有一抹红色的手掌背到身后,倔强的说道:“哭个屁,到了部队好好混,别给爷丢人。”
“爷爷,你注意身体,我走了。”青年低声说道。
再次咳嗽了一声,老人似乎不想多说,用没背过去的那只手,猛的挥动了两下,青年在他的注视中,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院子。
待孙子走出去以后,老人再也忍不住,两滴浊泪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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