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乖乖的点头,然后就坐在床上,“目光”一直追随着裴兰,乖得不像话。
裴兰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便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伺候的奴儿。
“你们爹爹呢?我有事找他。”裴兰问道。
那小奴儿低着头,轻声答复,然后便给裴兰带路。
南风馆的老鸨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男子,和普遍老鸨一样,涂脂抹粉的,但是胜在样貌不错,裴兰看着也不算反感。
“你要赎走谁?”晚堂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青竹,我要赎青竹!”裴兰又说了一遍。
晚堂确实不敢相信,细细的打量了裴兰一番,他开南风馆的,自然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也知道裴兰裴尚书的名号。
但是他记得,这位裴大人并不好美色,也很少会来他们这样的地方。
怎么昨晚好不容易来一回,看上了青竹不说,居然睡了一晚上,就要把人赎出去了?
“裴大人呐,您应该不是与我开玩笑的吧?青竹可是看不见的,您要是一时兴起,那可以以后常来,但若是真的把人赎回去了,可不许再退还的,我晚堂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也心疼我这里的哥儿,您要不是真心,那还是算了……”晚堂认真的说道。
裴兰听了这话,倒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晚堂这个人倒是不错,不管真的假的,还算讲情义。
“我从不开玩笑,而且也是认真考虑过的,不瞒晚掌柜说,我赎青竹,也不是单纯的放在后院玩乐的,我觉得与青竹投缘,想要让他伺候书房的……”裴兰稍微解释了一句道。
晚堂虽然惊讶裴兰的话,但是面上却没有一丝高兴。
“若是裴大人说得是真话,我自然替青竹感到高兴,但是容我说一句,裴大人不管赎人回去做什么,这明面上的名声还是要做的,我们南风馆出去的公子,可不能是给人做奴仆的……刚刚大人所说的伺候书房,不管是伺候哪里,那说到底了还不是一个奴嘛!”晚堂带笑说道。
裴兰思索了一番:“名声这事情好说,若是青竹愿意,我自然可以以侍君的名声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