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来之前本家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在这边等候到两位之后,咱们明日就出发前往古荣城,一路之上可就不再停歇了,还望少爷们海涵。”商队管事朱行山微微躬身出声道。
“我二人只不过是来历练一番长长见识,管事早就听闻古酆王朝豪奢成风,一直苦于未能成行,这一次总算是有机会见上一见了。”焦研易哈哈大笑说道。
“那二位少爷早早歇息吧,明日一早沈某再来通知二位出发,那我们三人就不再叨扰,先行告辞。”沈河抱拳开口告辞,其余二人也跟上出了房间。
“焦兄,看来这三人把咱们当做了累赘,不愿意过多的交流。”吴玄华看出来沈河内里的冷漠,估计是把二人当做了来此戏耍的二世祖,毕竟两人的身份在本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对于他们三人而言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那不正好,省得三人过于热情,咱们到时候漏了马脚就不好了,脸上的这个面皮真是不错,那位先生的手法真是一绝,丝毫感觉不到不适感。”焦研易摸了摸脸,出门之前奚希为两人各自制作了一张面皮,大师之作怎能是凡俗之品,面皮不影响脸部的基本活动,甚至还不影响日常清洁,只有一个坏处就是元气激烈鼓荡下会伤害到面皮,所以让两人小心对待。
两人的套房两张床铺并不会拥挤,其实完全可以各要一间房,焦研易认为第一夜为了以防生变两人还是在一起为好,就留在了房间。窗外雨声细细,屋里油灯点点,吴玄华默默让血元和元气进行周天运转,那边焦研易周身黑雾升腾,一呼一吸仿佛有生命一般,两人的修行从未懈怠过。
微雨过,小荷翻,檐下窗台水如烟,琼珠碎圆又碎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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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荣城中,此时夜深,可今明楼上灯火辉煌,酒客众多,人声鼎沸。
“安将军,你这眉头什么时候舒展一下?本世子看得实在难受至极,你看看美人儿都不敢接近你,不是本世子说你,到了这京城你就放下心来好好地享乐就是,其他的事情让我父王去头疼。”古仟昀身上的须发重新长出来之后才敢出来酒池肉林,不过身边永远带上了一个安林图,两人也算是患难见真情,本来双方各自看不上眼,可是那一场围杀中两人相互提携逃出了一条命。
“世子殿下,安某不是发愁以后的前途,而是发愁这王朝上下都如此奢靡成风,怎么对得起前线将士的死伤,这些日子安某愚钝,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安林图本来就是一个直肠子,要不也不会在临渊城战功赫赫就是上不了位,好不容易当上了将军,可倒好,一场战役下来又成了光杆儿。要不是古仟昀看他为难带他来到了京城,在临渊城那就真的要日子难过喽,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更大可能招不上人马,那将军不是名存实亡?
“嘿,你这家伙倒是想得深远,你觉得那些大人们不明白?他们只是不想明白罢了,我父王把持军方这么多年都不能根除这些顽疾,你这小小的游击将军能如何?你安林图被欺压了这么多年,还没领悟过来?这古酆王朝就是他们那些豪阀大族汲取利益的壳子罢了,本世子不止一次想着还不如被大靕灭了算逑,看着就心烦,还得为它出生入死,你说冤不冤?”古仟昀是什么话也敢说,一字一句都让安林图心惊不已。
“嘘,世子殿下谨言,这里就咱们两个还能发发这种牢骚,外人在的时候可不敢这么说,咱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只要古酆王朝没有倒下,我们就要为了它肝脑涂地,至于这个王朝是由谁把控着,对安某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安林图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他何尝不想古酆王朝能像大靕王朝那样吏治清明,不然能让一隅之地的大靕硬生生吃掉了小半个古酆王朝?还不那群官老爷们出工不出力,各自爱惜自己的部下羽毛,导致节节败退,再想要收拾残局的时候发现早已无力回天,要不是已故的兵马大元帅力排众议修筑临渊城,估计古酆王朝就剩不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