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伏黑惠反问的一霎,心头一闪而过的,竟然也是类似反感、抗拒的情绪?
咦,我也不想当咒术师吗?为什么?
五条晴光没有被五条夫妇收养之前的记忆,她不明白这份反感从何而来?
在失忆之前,有人对她说过咒术师不好?
又或者,只是错觉而已?
她正在怔忡,伏黑惠已转身大步离开了。
切,别扭的小孩!
五条晴光抱着胳膊,冲他昂然的背影,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反正当不当咒术师这种事,才不会影响她今晚的好心情!
当五条晴光翻出围墙时,五条悟正从一家面馆走出来,摸了摸微鼓的肚皮,露出惬意的微笑。
这两天被那女人荼毒坏了,仅仅一份清淡的青菜面和麦茶,就给他幸福的感觉!
吃饱了,随处逛逛吧,这么早回去,要撞见那张大白脸,听她拿腔拿调的说话,好容易攒起来的好心情又要被败光了。
五条悟没有目标,信步而行,只管往人多、灯光明亮的地方走。
偶尔有女人从身边经过,被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夜里戴墨镜的奇怪模样吸引,多瞟上两眼,窃窃议论几句,五条悟只是龇个牙,或咧咧嘴,扫她们的兴致。
他不是不浪漫,没情调,他向来自诩从外表到内在都是一流的男人!
只不过,刚刚遭遇了一场失恋,家里又来了个那么乏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来热情撩妹。
唉,早知道那天就该死皮赖脸追上去。
五条悟正在哀叹,忽然,听见脆生生的一声吆喝:“老板,再给我来三樽清酒,一碟炸虾!”
这声音被夜风吹进耳朵,说不出的清爽动听,但五条悟却像头顶突然炸响了一记闷雷,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他才不敢相信似的,慢慢的,慢慢的转头。
在街口的一家屋台前,坐着三五食客,其中有一名女孩,红色灯笼的柔光,照在她同样绯红的脸上,眉目灵动,笑容粲然,一手握着酒樽,一手捏着炸虾,模样豪气又浪荡。
这,这不就是,就是——
五条悟喘着气,闭紧嘴,不敢放出惊叫声,唯恐惊动这女孩,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没有失恋!他的“初恋”又回来了!
缘分啊,从埼玉到东京,这就是命里注定的美妙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