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闪而过的情绪没有躲过越娇眼睛。
她干脆恶人先告状,瘪着嘴怪罪道:“你干嘛打我?”
公子灈预想过她所有反应。
却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先开口认输。
为了邬二?
一丝肃杀一闪而过,他淡然抬眸,“你我心知肚明。”
他从来不会忌惮她对自己动手。
他害怕的是,她用自己来威胁他。
越娇确实心知肚明,毫无遮掩的翻了个白眼,“开口第一句就这?”
言外之意:我都认输示弱了,你还要怎么样?
公子灈垂下眼,“我已经无法分清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为防自己再次受你蒙骗利用,还是少些交谈好。”
“你既想将我留在身边又不想与我交谈?”越娇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那你不如将我毒哑了,或者干脆冻起来,长久留在你身边不是更好?反正只要是我就行了,管什么死活呢。”
她不过觉着奇怪随口一言罢了。
转眼见着闭口不言的公子灈少顷,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真想过?!”
第一反应是不解惊恐。
第二反应则是,好像也不一定真的需要‘逼’他杀了自己。
公子灈则如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剖析出来一样,眼眸躲闪。
“…你不要害怕。”
“不!我不害怕!”越娇有些难以抑制住转机突然到来的欣喜。
目露笑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追求了,不如成全你好了。”
满脸喜色的求着别人杀了自己。
怎么看怎么觉着可疑。
幸好公子灈也难得的,没有理解她的脑回路。
误以为她还在生气。
这话是变相的讥讽。
眼眸漠然,“我们之间已无信任可言,多说无益。”
言外之意:随你怎么说。
越娇被这话堵得一阵哑然。
眨巴眨巴眼再想开口式时,药碗赫然杵在眼前。
“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这‘帮’可不是手段仁慈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