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之后。
一队斥候急匆匆的赶回来禀报道:“禀报信国公,末将在大山背面的山林里发现有大批车轮压过的痕迹,而这些痕迹消失的地方是在河边。”
信国公汤和追问道:“那你们在河边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船只?”
那斥候回复道:“回禀信国公,我等未曾发现有船只的痕迹,不过我们询问了附近的渔民,他们说在半夜里听到大批商船经过的声音。”
“大批商船,情报可信吗?”
“应该没错!末将在车轮痕迹消失的地方,还发现有十几个固定船只的大木桩,想必是那些魔教中人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清除。”
汤和沉思了一下,说道:“难道真的他们是带着那批银子往河道跑了。”
陈瓛过来分析道:“这批银子数量庞大,最有效的运输方式就是船只,看来这个情报极有可能是真的。”
“快。”汤和点了点头,然后向身旁的护卫吩咐道:“把地图拿过来!”
一旁的护卫立即将地图拿了过去,汤和接过之后,迅速展开,找到当前位置附近的河流,然后分析了一下形势:“此地顺着河流向南途中有三个戒备森严的关卡,而向北至太湖则一路畅通无阻,如此来看,他们一定是往太湖的方向逃去了。”
这时,蹲在地上的徐华匠大笑了起来。陈瓛过来厉声问道:“你笑什么?”
徐华匠笑着嘲讽道:“我笑你们的统帅竟如此愚蠢,我们不逃得远远的,反而自己跑到虎口去送死,你说是我们蠢呢,还是他蠢?”
确实太湖离京城应天府太近,离朱元璋的水师太近,逃去那边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放肆!”陈瓛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徐华匠的脸上,然后喝斥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辱骂我军主帅;来人呐!把他的手筋脚筋都给我挑了,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不急。”汤和淡淡的说道:“此人一直缄口不言,却对我推测出的结论加以嘲讽,这说明他急了,他为了不让我们往太湖的方向追击,于是想以辱骂我,来干扰我的判断。”
陈瓛奉承道:“信国公高明,一眼就识破了此人的诡计。”
“如此拙劣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好了,你派人去挑他的手筋脚筋吧!”汤和不知道徐华匠的可怕程度,还以为他只是有一点小聪明而已;然后他为了维护自己身为主帅的权威,还是对徐华匠动刑了,不过他又提醒道:“记住别弄死了,他活着也许还有点价值。”
“是。”陈瓛命人下去把徐华匠的手筋脚筋都给挑了;在行刑的过程中徐华匠一声都没有吭,却忍住痛大喊道:“你们去太湖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