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高林打着寒颤道:“卑鄙无耻!”
“看来你还没有反省够。”单青见卓高林还有力气骂人,故意说道:“我去把关鳄鱼的闸门打开,给你增加一些反省的动力。”
卓高林见单青要走出去做什么时,求饶道:“好了,知错了,求你把我拉上去吧!”
单青得意洋洋的说道:“把他拉上来。”
等一旁的两个缇骑解开加上去的那条铁链,把卓高林从水牢里拉了出来。
“我们总旗大人要给你上大刑伺候了。”单青看着卓高林狼狈不堪的神情,劝道:“看你那畏首畏尾的样子,还是尽早从实招了吧!免得受罪。”
单青见卓高林无力回应自己,就押着他来到了刑房里,岚风、沈七和管长继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单青带着卓高林过去让他跪在岚风的面前。
岚风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密报,见卓高林全身湿淋淋的,落花流水的样子,笑着向单青问道:“单青,看来你没有把我们卓捕头伺候好啊!请他喝茶,怎么喝得全身都湿了呢?”
“回总旗。”单青笑着解释道:“卓捕头说他想要凉快凉快。”
“哦,原来如此!”岚风转向卓高林问道:“卓捕头对我们锦衣卫的待客之道可还满意?”
“哼!”卓高林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可奈何!
“看来卓捕头不是很满意。”岚风撸了撸衣袖,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道:“那我就亲自来招待你吧!卓捕头你可要撑住了哦!”
卓高林稍稍缓过神来了,不屑道:“有什么就尽管来吧!人是我杀的,还想要我认别的罪,恕不奉陪!”
“卓捕头果然坦率。”岚风脸上风轻云淡,语气却气势汹汹的道:“你每月去薛家勒索银子的时候,也是这么坦率的吧!”
卓高林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然后故作镇定道:“什么勒索?你们有真凭实据吗?可别诬陷好人。”
“哼!诬陷好人?”岚风冷笑一声,依旧有条不紊的审讯道:“你区区一个应天府衙总捕头,月俸不过五两银子,凑十个月的钱都不够去醉梦楼三层喝一次花酒,而你却一个月去了三次,醉梦楼的花酒很好喝吗?”
卓高林恢复了他之前那副死皮赖脸的神态,冷冷道:“是很好喝啊!所以我才卖了家产去喝花酒。”
“你那点家产全部变卖了也不过七十几两银子。“岚风直接戳破他的谎言:“还想抵赖!”
卓高林轻蔑的语气道:“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反正我人在你们手上。”
岚风拿出一把刀和一块玉佩来放在桌上,犀利的质问道:“那你这把镶金嵌宝石的佩刀和价值不菲的和田玉佩,你又怎么解释?”
“那是我家祖传的,不行么?”
“还敢狡辩!”岚风大声喝斥道:“你是昆虚寺收养的孤儿,别以为我们查不到你这点底细!”
“我、我、、、、、、。”卓高林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圆谎。
“想不到该怎么来圆谎了是吧!还是我来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吧!”岚风清晰明了的罗列道:“这把镶金嵌绿松石的佩刀,是你从‘天宝斋’花了一百七十两打造的,而那块和田玉佩是你从‘君子阁’花了两百一十八两买的,对吧!卓捕头。”
这时,卓高林汗流直下,那把佩刀和玉佩的确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为的是置办一身像模像样的行头,好在人前显贵,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他罪行的佐证。
见卓高林没有回答,岚风目光如炬,用洞悉一切的眼神质问道:“我们什么都知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如若不然这间刑房里的刑具,我看你能熬得过几件。”
卓高林看了看岚风他们那锐利的目光,又看了看刑房里那些阴森恐怖的刑具,让人毛骨悚然;他嘴唇微微一动,咽了几口口水,然后就低下头,眼神坚定的选择缄口不言!
“你不肯承认你们勒索囚犯背后的勾当,是还幻想着回到刑部去审理,对吧!这样你的主子就可以来救你了。”岚风道破了卓高林的小心思,冷冷道:“但你别忘了我们是锦衣卫,有自行处决凶犯之权,你觉得你还能出得了我们锦衣卫的大门吗?”
卓高林觉得自己只认杀人罪,这个案子就只是民事凶杀案,便只能转交给刑部处理,如此一来,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没想到这个希望瞬间就被岚风给戳破了,他顿时有些茫然失措。
“说吧!”岚风步步紧逼道:“说出你幕后的主谋是谁?还有你们想利用薛海华做什么?”
卓高林听到岚风问幕后主使是谁,原来他还不知道主使自己的是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顿时重燃生机,得意洋洋的说道:“全是我一人所为,并无他人指使。薛海华是谁?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