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给霍衡端药的时候,霍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有什么不对劲的?”她当时没去看薛神医的脸色,只顾着思索。
霍衡却是连薛神医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放过。
“既然他知道李棋承那里有能够帮我重新站起来的药,为什么一早不说?”霍衡一针见血的说。
顾眠将碗递给他,两人相视一眼,心中有了底。
“如果是因为李棋承威胁薛神医,让薛神医来这么哄骗我们的话,那李棋承就更没必要去救。这种人活着,只会用自己的权势来逼迫别人,他手上已经有不少人命了,我不是个圣母,如果不是必要,我绝不想去救那种人。”
顾眠这么说,霍衡心中也有了思量,朝着她勾了勾手:“你把耳朵凑过来,我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顾眠老实的将耳朵凑过去。
她头发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熟悉却又很陌生。
细微的味道,钻入了霍衡的鼻腔,一直缠绕进他的心里,叫他些许有些心神动荡。
“明白了吗?”话说完,他赶紧撇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顾眠什么都没意识到,这会郑重的点了点头:“看我表现吧,我去跟我娘也说这事儿,咱家一起合伙,必能干成这件大事!”
瞧着顾眠的身影远去,霍衡皱起眉,目光冷冷地朝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又叹了口冷气,拉起被子,侧身狠狠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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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李淑兰没叫霍衡去店里面,只让他在家里面好好的休息。
顾青黛嫉妒的眼睛里面冒酸水:“娘,我也有些不舒服,我感觉我可能是病了,能不能也在家里面休息休息?”
李淑兰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放下了包子,拿起门口挂着的“家法”,“你病了?我看你是懒病犯了吧?”
“我这几天都这么乖,可别打我了,我忽然觉得又好了,这病真是来去匆匆。”顾青黛转头,就抱住了顾眠的胳膊,屁股在凳子上狠狠地挪了挪,恨不得站在顾眠的身上。
顾眠一阵哭笑不得,拿出了今天的小零嘴:“这是我今天给你做的,你这些日子表现很好,以后你能在学堂里面卖出去的吃食,钱都归你,我一分不要。你好好攒着,说不定就能做嫁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