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顾眠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大腿。
这样毫无预兆的接触,让霍衡驱动着轮椅往后退:“没事,走吧。”
瞧着他转过身去,倒是叫顾眠有些奇怪。
“怎么喜怒无常的?等等我,今天给你做好吃的,给你赔罪啊!”
她追上去,推着霍衡,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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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眠没有来?”
李管家急得跺脚:“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去带一个人,你们都带不来,还能做什么?活着浪费米!”
阿大吓得跪在了地上:“顾眠说什么也不肯来,还说要看着咱们少爷死,李管家,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如果强硬的把人给抓来惊动了,张夫人那边,那也是少爷倒霉。好好说,顾眠又不来,这可真是两难。”
李管家阴沉着脸,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咳咳!”
房中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咳嗽声,李管家恶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急忙转身进去:“少爷,你怎么了?”
“她还是不愿意来吗?”此时此刻的李棋承,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甚至连说话也是用气音,若是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出来他说什么。
这气若游丝,有尽灯枯的模样,让李管家浑身发抖:“那三个废物没有遇到顾眠。”
“不用骗我了,她人在百味楼,想要找轻而易举的事儿。想必是想要看着我死,你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我也听见了些。”
此时此刻,李棋承忽然有些看开了。
“李管家,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应该活着?我爹口口声声说我是他唯一的儿子,结果在京城却娶了别的女人,生了别的继承人。我却被瞒在鼓里,若是没有这次的事情,怕是到死都不知道。”
这么说着,他那平静的心里,忽然又扯出了一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