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这会儿趾高气昂:“如果想的话,叫你娘滚出来,跪着给我道歉。你们要搞清楚,是你们求我来给你们的家人医治,别还摆出那么一副我欠你们的样子。我听说你家以前也是富户,看来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落水狗,也不知道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
“去你娘的落水狗!”李淑兰端着一盆洗脚水出来,直接泼在了薛神医的身上:“就你这样的人,也配称作大夫?大夫救苦救难的理念,我看都被你吃在你的狗肚子里面了!你看病也拿了钱,搞得好像我们家欠你的,你个没娘的孤儿,我今天就替你娘教育教育你!”
薛神医吐出了一口水来,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狼狈,气的牙齿都在打颤:“你们……你你你……你这个泼妇!我不给你们家治了,你们爱找谁去找谁去吧,里面那个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进去看一眼!”
顾青黛着急的喊了一句:“别啊!”
顾眠伸手把顾青黛拉倒身后,指着外面说:“你一手拿钱,一手办事,是天经地义的,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欺软怕硬还耽误时间。今天你只要走出去一步,我顾眠敢保证,明天一早,十里八乡的人都要知道,你薛大夫到底是个什么医品。”
薛神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威胁了,吹胡子瞪眼睛:“你说什么?”
“对那些高门大户,你就跟条狗一样的摇尾巴,对我们这样没权没势的,辱骂欺凌,这样看人下菜碟的大夫,我倒是要瞧瞧,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嘴脸之后,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顾眠唇角勾着一抹笑,眼底无所畏惧。
这样以恶制恶的法子,也不是她第一次用了。
薛神医一瞬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是进去的话,面子过不去。
如果不进去的话,光脚不怕穿鞋的,他真的担心顾眠他们把自己的名声给搞臭。
顾眠闪开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薛大夫进来!”
薛神医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挪动半步。
顾眠也不是面团捏的,直接让自己老娘闪开,把门重重的砸了起来:“我就不信了,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大夫能治好霍衡。天香楼那边交给我的事情,我也不用办了,谁叫他们给我找的大夫不是大夫,而是个祖宗呢!”
斩钉截铁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一阵风吹过,薛神医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生气颤抖,还是因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