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收回打量的目光跪在地上,“王,奴家想求一道恩典,让奴家去瞧瞧阿政。”
嬴稷摆手,语重心长的开口:“阿政如今身患恶疾,孤也心疼,只是,那地方很危险,孤不想你冒险。”
赵灵渠心急,直接起身,做主了不知礼数的架势,“王,我是一个母亲,不在乎什么危险,只想让阿政平安,哪怕不能见到他,隔着门窗听他说说话也好。”
她口无遮拦,“若是宣太后在此,肯定也会这样做。”
嬴稷冷目瞪过去,“放肆!”
赵灵渠赶紧跪在地上,求助的看向嬴柱,“安国君,阿政是你的孙子,你帮奴家一起和王求求情啊。”
嬴柱扶额,觉得对方丢人,但心下放心不少,“王,儿臣觉得……”
嬴稷冷哼一声打断,“行了,孤知道你是要求情的,你们一个个都本事大了,都敢逼孤了!大监,给她。”
大监挪了声,从内室中拿出一个锦盒。
嬴稷声线慵懒且疲惫的开口:“这是孤的玉牌,如孤亲临,你拿去吧,去看看阿政,送点东西进去。那些下人,肯定没有你这个母亲照顾周到。”
他说着,看向嬴柱,“如何?你不派人去拦着。”
嬴柱面上挂不住,恭敬的行礼,“自然,阿政毕竟是我的子孙。”
嬴稷哼了声,摆手,一脸不悦的和赵灵渠开口:“行了,下去吧,孤累了。”
赵灵渠边接过,边好奇的问:“王,奴家最近研究了药膳,不知您是否要尝尝?”
嬴稷看向嬴柱,嘲讽道:“得让这个好儿子决定。”
嬴柱惶恐,“王,您是我的父亲,您的身体始终是第一位的。”
嬴稷呵了声,和赵灵渠开口:“那便有你送过来吧。”
赵灵渠看了眼黑脸的安国君,后退两步,什么形象的小跑离开。
嬴稷连个眼神都没给,淡淡然的接过大监递过来的茶,倪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儿子,“孤说累了,你这逆子还不退下。”
嬴柱拱手,继续之前的话题,“如今,公子政已经得了疫病,命不久矣,父王何必苦苦支撑?我是未来秦国的王,您早日退位,安享晚年不好吗?”
嬴稷笑的不达眼底,“若不是孤有兵权,你怕早杀了孤了。”
君王交替,历来如此。
他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嬴柱不想做的太过,“儿臣明日再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