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点头,“奴家的梦想不敢忘。”
嬴稷不怒而威,“那你可知,那些质子如果同意他们学习,人才就不止只有孤着秦国!”
这是他最在意的。
如果不是赵灵渠对朝政一窍不知,志不在此,今日就不是在这里站一天!
赵灵渠娇小的身子一颤,“奴家今日只是听说,他们想请先生,并非想入学校,所以才觉得与奴家无关。”
嬴稷半眯眼,“天下学识,无非孔孟之礼,无非法、墨之道,难不成你那学校,能有什么花样?”
赵灵渠慌忙跪在地上,回答的也十分小心,“自然,自然离不开那些,不过,奴家的学校,并非只有那些,礼义廉耻是基本,忠君爱国是必须,可并不是死规教条,上天下海,计算国语。”
顿了顿,“他们所学的字,都是大秦的字,不会学习其他。老师也不是随便的老师,如果,是质子所请,我的学校是不会请他。筛选老师的标准除了学问,便是格局和国籍。”
秦国最终会大一统。
本来应该等嬴政统一后,再开始创立学校。
可她转念一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汉好,说起秦朝就是暴秦?无非是他们觉得秦国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如果,人在秦国可以安居乐业,幼子有所作为,那为什么要造反呢?
嬴稷抓住几个关键词,深眸沉了沉,“监造的学校听起来更像是仙境,罢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些质子请学也无妨。”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瞪了眼大监,“一家人,怎么让赵姬跪着,赶紧扶起来,送回去。”
大监,“诺。”
大监小心扶着赵灵渠,“赵监造,老奴送你。”
赵灵渠清声道:“奴家告退。”
她能迈的步子很小,绝美的脸上带着痛苦,毫无形象的揉着膝盖。
嬴稷看着她的倩影,忽然响起死去的鹦鹉,毛色漂亮,可惜莽撞,经常受伤,尤其是腿。
两者如今竟然能巧妙的结合起来?
嬴稷唇角微抿,忽的猛地咳嗽起来。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袄,看着苍老的手,长叹。
老了……
赵灵渠被扶着出了殿,大监才开口,“监造,今日若是别人,怕是被直接拖出去砍了,哪会有后面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