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掌政这些年,头一次觉得雪景这么好看。
嬴稷又灌下一杯热茶,殿门被打开,大监迈着小碎步进来。
大监惊慌的开口:“王,如今就您一个人,您着凉就不好了。”
嬴稷瞪了眼,“这窗又没大开,有什么可着凉的。”
他嘴上骂着,但还是穿上了大监拿过来的披风。
大监,“哎呦,这不是老奴正好拿了监造和公子政给您做的披风了吗?这个奴家拿在手里也觉得厚实的很呢。”
嬴稷珍惜的摸着身上的披风,忽的沉声问道:“赵姬带着公子政兄弟两回去了?”
大监点头,迟疑了几秒,“王,听人来报,说安国君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又吐血了。”
嬴稷满是褶子的手微缩,“传宫医了吗?喝药了吗?”
他眉头微微皱起,如今军中事务还没交出去,如果没动那个心思,他这身子骨,能担起秦国的重任吗?
他叹气。
大监知道王对安国君还是心疼的额,“喝了,不过,您要不要劝劝,再不行,公子政是不是也能锻炼一二?”
嬴稷不怒而威的目光扫过去,后者立刻吓得跪在地上,“王,老奴知错。”
嬴稷老了,对身边这唯一一个知根的人,多了很多宽松,“阿政还小,且不说,还有公子楚。”
他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挑眉,“你,端着补药过去,告诉安国君,让他注意身体,能分的就分出去吧。”
“诺。”
大监退了出去,吹着冷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
嬴政那边没多久,就知道了曾祖父的这个安排。
他抱着蠢弟弟,看着母亲画图。
小嬴政让人退下,就听赵灵渠问道:“如今一个政权,三人掌控,不会出事吗?”
嬴政捏着蠢弟弟的耳朵,思考片刻,笑出声,“不会出事。”
秦国的权利一分再分,乍一看,很容易引起政变。
其实,最终决定权是在秦王身上。
嬴政一直在勤政殿呆着,知道祖父做完后,在宣发出去之前,秦王都是过一眼。
虽说嬴稷主要看处理的合不合适,但他的话语权依旧说一不二。
韩非子走进来,赵灵渠扫了眼,也没多问,只是淡淡的嗯了声,换了话题。
赵灵渠,“今日王令我,让我和安国君还有你父亲一起负责国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