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谴走了过去,按住了虚无及的肩。
“嗯?六千,怎么了。”虚无及和陆谴还不算太熟,这样突然被他拦住,还愣了一下。
陆谴问他:“戚柏呢?”
“哦,他刚才在露台吹风,听到有几个小年轻儿,说什么东边儿哪哪儿有个什么活动。”
虚无及喝得不多,但头也有些晕,好一会热才回忆起来,说,
“哦,好像是什么彗星之夜?七百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儿,一听就来劲,跟着人家一块儿去玩了……诶?你去哪儿啊?”
陆谴的脸色有些沉。
他在跑出医院的时候还在想一个问题:这支佣兵队到底有没有一个靠谱的人。
戚柏醉得稀里糊涂的,他们竟然就让他一个人出去“玩”?
回想起那群拿着旧习俗当信仰的极端份子,他们恨不得把自己都献给他们的“王”,如果有了一个更好的献祭者,必定是要双手奉上的。
而醉酒的戚柏显然是一块浑身都散发着香气的美味祭品,等待被人连皮带骨地生吞。
陆谴脚程加快了些。
他认为他得重新评估一下这支佣兵队:他们的确不会散伙,但他们很会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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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堪亚的城东,靠近海湾的神庙旧址废墟,被搭建了一大片的篝火。
陆谴赶到的时候,参加彗星之夜的beta们已经在宣念他们的誓词。
“我们将以平凡的力量,拯救这片废土,我们与生俱来,是他们的信徒。我们的王,历经数个百年,仍旧存活于每一份忠诚之中!天灾已不复存在,彗星的残骸仍旧提醒我们,一切不曾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