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没太大区别。
指腹压上这个陌生的号码,鹤连祠发出一条信息。
只两个字,简简单单,传达了唐朝用一个要求换来的意思:“不去。”
意外被纠正,季唯秋有光辉的未来,鹤连祠仍在Z市过他潇洒的日子——他们不会再见了。
发完信息,鹤连祠准备退出。唐朝却忽然凑过来,他低着的脑袋挨上鹤连祠的肩膀,清甜的荔枝香像白鸽飞起时落下的一片软羽,晃晃悠悠地掠过鹤连祠的鼻尖。
他在鹤连祠的眼皮子底下,手指点开键盘,在那条“不去”的信息下另加了两个字发送:
“不去。”
“滚蛋。”
鹤连祠看清他新发的消息,唇角扬起又放下,短暂的笑意一闪而逝,唐朝抬头时已了无踪影。
鹤连祠问他:“这么凶啊?”
唐朝耸耸肩膀:“他不知道好歹,自私自利,还是个胆小鬼。”
他笑着说:“哥哥,我和他不一样的。”
季唯秋走了,唐朝的手机始终没收到回信,不知道对方临走前看到这两条信息是什么心情。
林可儿也走了,她走之前一定和黄毛说过什么,自周六以后黄毛萎靡不振。似乎还和小军吵了一架,鹤连祠去车场的时候遇见他们,都不得不因为两人间过于微妙的氛围躲开。
唐朝陪着去过两次,他是不躲的,看热闹看得很高兴。但被他那洞察力十足的眼睛一盯,躲的就成了黄毛他们。
这天鹤连祠过完午休去上下午的课,手机里收到了唐朝的“报备”消息。
现在唐朝每天去哪里都会和他说一声,这是唐朝的自发行为,也让鹤连祠养成了掌握他行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