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唐朝给他发消息,把那句话还给他。
“鹤连祠。”唐朝问:“好不好玩?”
他没回,认为两清,把唐朝的微信删了。
然而。
鹤连祠低头看站在面前的唐朝,脸上没有表情。
现在是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他被知道他课表的唐朝堵在了教学楼楼下。
初冬,唐朝好好穿了衣服。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挡住了脖颈上未退的痕迹,底下是棕黄的绒面阔腿裤,穿着运动鞋。
他扎着马尾,浑身清清爽爽的,像z大里任何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鹤连祠额角贴着胶布,破皮的指关节结痂了,其他伤口盖在衣服下。
他们对视,身上带着对方留下的伤。眼底的情绪都算不上正面,在旁观者看来倒像是暧昧相逢。
“我以为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鹤连祠开口,没有压低声音。
“是吗?”唐朝侧了侧头,却说:“我以为我们结束了过去,可以重新开始。”
他的语气淡淡的,还算镇定。鹤连祠听完倒笑了。
“你在干什么?”
鹤连祠俯身,手掌捏着唐朝的脸,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问:“你还想和我上床?”
上床。这两个字砸进耳朵,唐朝条件反射神经一痛,骤然抬眼!
他眼睛里都是压不下的火,恨着,直勾勾地盯着鹤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