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鹤连祠最后还是和他在一起了……那丢人根本不能算丢人。
而且。
陈止冬手指蜷曲发颤,踉跄地朝鹤连祠挪了几步,被鹤连祠伸手扣住后颈。
他几乎是下意识用额头抵着对方的手腕,习惯性表示顺从。在浓烈的烟味里撞上鹤连祠的大腿,在运动裤底下可怜兮兮的——朝带给他阴影的施暴者致敬。
那一晚让他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
……他忘不了。
阴影太重,光线不能及。徐莹莹看不清陈止冬底下的反应,只能看见他无声的、用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去挨鹤连祠。
露出的这种表情……根本不能让人相信他能爱上女人。
徐莹莹不可置信,一双总是温柔的眼睛睁大,缓缓地反应过来,竟有些恶心。
“你,你是什么意思?”徐莹莹声音起伏不定:“我找他,是想让你走出来——你找他是什么意思?!”
她骤然大声道:“你这样、你这样,那你找我又是什么意思?!”
陈止冬忽喘了口气,像是终于惊醒。他没打算转身,想开口说对不起,我对你不是没有感情。
但一直没太多反应的鹤连祠调换站姿,大腿重重擦过相触部位,高傲的眉目垂着,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
陈止冬只有力气忍住喉间呼声。
因此徐莹莹只得到一个软弱的背影和一片死寂。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男朋友,耳边突然响起几分钟前鹤连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