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锅里炸鱼呢,糊了可不白瞎了。”
赵音音学了一句曹家男人的话:“说话可难听了,说什么他腿没叫机器砸过、没钱给孩子买鱼吃。”
“这我可得打听打听了,哪个车间的说话这么难听?”
姑姥在一边听着,倒是插了一句:“再过两天看看,毕竟是就隔一墙的邻居,要是整得不好,以后可有的是事儿。”
“姑姥,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人家都来摔咱家门了,要是一声不吭,叫人觉得咱好欺负呢。”
钱老太太也不是个爱容忍的,当年在村里可是出名的厉害,现在老了才慈爱一点。她琢磨琢磨,也是这么回事。
“也是,这才刚搬来就说得这么难听,回头指不定说出啥话来了。”
睿睿认识隔壁的小男孩,大声说道:“曹仁量跟我和莎莎一个育红班,当初就是他说婶婶是临时工的!”
赵音音看了睿睿一眼,这小孩儿还挺记仇的呢。
“行,那婶婶明天帮你馋哭他好不好?”
睿睿有点兴奋地点点头:“婶婶你还炸那个蘑菇吗?”
“炸呗,”赵音音做鱼特地用了很少的油,炸蘑菇的油还有不少,她用淀粉水把油滤过了,明天还能继续用,“我明天上黑市看一眼,看看再能炸点啥。”
第二天,赵音音一下班就往黑市跑。
炸蘑菇吃着确实好吃,可是闻着就不如炸鱼那么刺激了。她在黑市看来看去,想找点味道大的气一气隔壁,一眼看见路边有个半大后生蹲在那,手里捧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