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音也怕说多了再说漏了——她跟许云海毕竟不是真夫妻,干脆赶他去看书:“你去继续看书吧,我跟我姑姥说会儿话。”
这会儿仨小孩都出去了,也方便。
许云海推着轮椅出去了,钱老太太眼睛盯着他背影看,掏出旱烟袋,划了火柴点上。老太太烟瘾大,吸一口再吐出去的烟都看不见色。
“音音呐,你告诉姑姥,你俩是不是都没洞房?”
赵音音刚沏上茶,听着钱老太太这么一问,好悬没把手上的茶杯摔了。
“姑姥!你说啥呢!”
“我说啥,”钱老太太拿烟袋锅子指赵音音,“你还当你是大姑娘呢啊?这都嫁了人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姑爷子一看就干不了活,那活不都堆你身上了?有工资有啥用啊……”
老太太一把薅她过去坐在炕沿上,凑过去跟赵音音说话:“你告诉我句实话,姑爷子这腿,到底是怎么个不行法?那儿……行不行啊?”
赵音音人活两世,这还是第一次进行这么露骨的对话,她脸红了不敢说话,把钱老太太急的。
“咋的?他不光腿坏了,下边也站不起来?”
许云海不是诚心偷听,他进屋了,又想着把堂屋的灶里再凑一把火,叫西厢房的炕更热一点。才把柴火凑进去,就听见钱老太太这一声。
“没有!没有——”赵音音脸烫得能煎鸡蛋,“他就是大腿的关节坏了,以后做手术还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