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快马的声音,众臣眉头一皱,是谁敢在皇城中跑马,难道是前线军情告急?
朱由检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正想着皇帝是不是要重新重用厂卫的群臣们,也只能将话憋在嘴里。
不一会儿,马蹄声停下。
却是曹化淳和几个东厂番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群臣立马让出一条道,这时再仔细一看,那押着的人,不正是皇帝在军中最为倚重的监军高起潜么?
那高起潜不停地挣扎叫骂着曹化淳着,一见到朱由检,立马痛哭流涕地跪在了地上。
“皇爷,您可要替奴婢做主啊,曹化淳这厮着实可恶……”
“聒噪!”曹化淳呵斥道,“高起潜,都到了皇爷面前,你还想着是杂家故意害你不成?”
高起潜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皇爷,也不晓得是哪个畜生攻讦奴婢,您可别信啊!”
群臣也是纳闷,尤其是东林党人。
现在的宦官都跟他们东林党亲近得很,这么多年来,司礼监和文官还算和睦。
甚至有了默契,朝堂是他们东林党的,而宦官则是去祸害军队。
现在司礼监中的那几个秉笔太监,都是皇帝最为宠信之人。
除了最早跟着他并立下汗马功劳的曹化淳,以及贴身的王承恩外,就数这位最懂军事的高太监最得信任。
在军中的太监一向跋扈,这高起潜也不例外,但都被皇帝给压了下来,可见其得宠之盛。
这段时日大家都忙着建奴之事,谁有空去弹劾高起潜,难道是司礼监内部起了争斗?
“你个恶奴,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朱由检的一声冷喝,打断了群臣的胡思乱想。
高起潜先是一脸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当即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奴婢知罪!”
朱由检眯眼看着将头磕得砰砰作响的高起潜,冷然道:“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
高起潜抬起头来,也不顾额头上的鲜血流到了面颊上:“奴婢不该嚣张跋扈,冒领军功!”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