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桦漫不经心的打断他的话:“谁准许你称呼孤为大皇兄了?”
这里只有他和司徒阳还有德齐三个人,没有外人,安桦脸上露出傲慢的神色,睨视司徒阳:“孤是储君,君臣有别,你学规矩没学这个吗?”
作为太子,他跟自己的兄弟们身份是不同的,没有他的特别允许,其他皇子称呼他为皇兄,是以下犯上。
因为排在兄弟前面的,是君臣。储君也是君。
上辈子司徒阳得到安荣太子的准许,称呼他为‘大皇兄’‘大哥’,这称呼就证明了司徒阳在安荣太子心中有别于其他弟弟的地位。
可惜他一腔真情喂了白眼狼,司徒阳就能一边喊着‘大皇兄’一边给他背刺。
现在安桦可一点儿都不打算给司徒阳这个殊荣。
按情理来说,司徒阳作为年幼的弟弟,喊两声‘大皇兄’即使于理不合,也能当成是年幼弟弟想亲近大哥,根本不必多加追究。
但安桦偏不揭过,他还要讽刺司徒阳:“你是什么身份,也配称孤为皇兄?你怕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司徒阳脸色涨得通红,感觉羞耻极了。
他,他不就是喊顺口了么?
上辈子喊了二十多年的‘大皇兄’,这辈子喊两声怎么了?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司徒阳心中不恁,他认为安桦是故意借题发挥羞辱他。
但他想到自己的处境,这口忍不下的气还是被他吞了下去,梗得他心头发慌。
司徒阳低哑着嗓音道:“是,太子殿下,臣弟记住了。”
安桦不屑的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