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想着石连杰的作态,方尔忍不住翻嘴皮子。
“你是出于什么心态才把石连杰叫过来的?”
“请吃饭。”方尔说的一派自然,好像石连杰能请她吃饭是石连杰的福分一般。
方尔沉吟了一会儿:“这种人的饭,不吃也行的。”毕竟这一顿念叨下来,她看着石连杰那张脸都不怎么吃得下。家里没落了这一点,方尔在石连杰的其他方面没有看出来,脾性这边倒是看得分明。这么堕落,能不是失足吗?
金元茹娇俏的脸一仰:“那可不行,得把他手里头那几个钱给折腾完了我才开心。”
方尔把这一幕收进眼睛,思忖以后可不要得罪这位,估计会死的很惨。
可方尔不知道的事,金元茹和石连杰之间并没有什么仇什么怨,反倒是因为一直都混在一起,见不得他落寞的模样,所以才想着帮衬一把,只是手法稍稍和别人稍微不同而已。只是方尔此时根本没有打算同金元茹深交,所以也没有进一步去打探这些事。
你得到一些东西,必定就会失去一些。方尔是明白这一点的,她若是进一步去询问金元茹的个人生活,那么作为交换,金元茹势必会干涉她的生活。
方尔和金元茹站在一堆,心里就只有一个衡量标准——进退有度。她没想着巴结这些上层人士,也不想蹭蹭的往上爬。
可尽管她心里的门房设的如此之深,也抵不得金元茹自来熟的劲儿,她就是不问,也管不住金元茹要往外面说的嘴。
从他们吃饭的地方,到诊所,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地图路程估计分钟数),金元茹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生活都剖析给方尔看了个透彻,就好像两人是发小一般。
在金元茹说了自己近日做过最劲爆的事,是在酒吧里面找个男人一夜情之后,她兴起又问方尔:“诶,你睡过几个男人?”
饶是方尔脸皮厚了些,也遭不住她这么直白的问法。方尔当即脸一红,眼睛瞪大了看金元茹两眼。这还是走在大街上,她怎么跟周遭只有两人似的?也真是‘目中无人’。
先前方尔就没怎么搭过话,到这种时候自然是更加的发扬了左耳进右耳出,方尔咬紧牙关不说话,金元茹缠她:“我都告诉过你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在哪儿了,你居然连睡过几个男人都不告诉我,还说我们是闺蜜!”
方尔被金元茹激的脸都有些发红,哭笑不得:“这种事怎么好在大街上说?”要不是顾忌着面子,方尔正想问问她,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红口白牙的说过两人是闺蜜了。再说了,就是她不愿意听,那金元茹说之前问过她的意见吗?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嘛。
“那好吧,”金元茹收敛了些,又在方尔耳边强调,“那待会儿在电梯里面你告诉我吧。待会儿你是要去见心理医生的,可不能撒谎,说谎是心理学最大的天敌。”
方尔现在基本上属于,金元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状态,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