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尔反应过来之前,关子反手关上了门,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方尔本来还在发愣,可一时间听见关门的声音,吓得手一抖,那件内衣又掉回了袋子里面,她正犹豫的要不要伸手去捞,关子已经站在了面前,伸手把包拿了起来,利落的拉上了拉链。
方尔顿时后悔刚才没有伸手把内衣给拿出来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在一个男人的包里算是怎么回事?还有内裤,她穿过的啊!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她崩溃。
不过拿了回来,肯定状态更加尴尬,藏都没有地方藏。
她思绪飘离这么一会儿,关子已经离她不过寸步了,方尔猛地回神,吓得直接往后退,一不小心再次拉着伤口,疼的直吸冷气,轻抚着后腰。
关子看着她的,眼神不辨悲喜,也没有被方尔识破自己做了那种私藏别人贴身衣物的事的窘迫,显得很是坦然,方尔更加觉得如芒在背,有往后面小心退了退,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他。
退到最后,方尔又退到了床边,腿上一硌,在床沿坐了下来。
关子像是昨天一样将手里的东西甩了上来,砸在她身边的铺子上,一语不发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坐在那张藤椅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方尔。
方尔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伸手去拿他扔上来的东西,不知道关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忐忐忑忑的望着他,时不时的对上他的眼神,又移开。
这人就是个变态啊!
方尔算是认准了!从上次闻被子上面她的味道开始,她心里就隐隐这么觉得了。方尔想着自己刚刚看见的内衣裤,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一副很恐怖的画面,是不是关子给她洗内裤的时候,也会闻?
方尔不禁颤抖了一下,望着关子的眼神也瞬间收了回来,心里更加忐忑起来。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敲门,声音很大,方尔被吓了一跳,抬眼去看,关子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抬眼望了里面的方尔一眼,又回头去看关子,说了句:“准备下马上就出发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方尔倒是困惑了,刚刚那个人好像不是昨天开车的那个人。她虽然有些脸盲,可昨天那个人明显要年轻些,这个看起来要显老态一点,不过看起来也是很壮的那种类型,方尔心里仔细琢磨着,又是一沉。
可能这人是真的要拉自己去开膛破肚,取了器官去卖!
方尔想着以前看见的新闻报道,什么女子住酒店,醒来时在浴缸里面,周遭全是冰块,自己的胸膛里是空的。还有不少醒来少了一个肾一个心脏什么的,方尔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有些抗拒离开这间屋子,仿佛离开了这间屋子,她立马就会去到一个屠宰场,而她就是待宰的羔羊。
因为是暂住,东西本就少,他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东西,站在那里看着方尔。方尔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前是狼后是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这里,面临的是性命之忧,留在这里……她也留不住,在那些个力气大如牛的男人面前,她的反驳简直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