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尔的再三坚持下,她总算是没有因为每个月的生理痛而大动干戈的去一次医院。
其实以前以为这件事方尔也没少去医院,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她姨妈来了,痛经发作的特别厉害,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最后是两个男同学架着她去的医院,走在路上的时候,她都控制不住的蜷缩着身子。医生开了一些中药调理了半年,后来生理痛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会像是今天这样,姨妈也不准时经常推迟几天才来,她记得那个时候医生说:“以后结婚了就好了。”
方尔那个时候没多想,毕竟还是祖国根正苗红的小花朵的阶段,根本不会深想,再后来长大了些,医生那意思应该是说有了性生活就好了吧?
到了酒店门口,方尔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直接去绀青吗?”她侧头问走在一边的工作人员。
“刚刚吩咐下来的,我也不太清楚。”
方尔仰着脖子看了一眼走在人群中的林森,只能看见一个乌黑的后脑勺上面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坐在一边的va
似乎在和他说些什么。
可能是觉得有些累吧,方尔在心里猜到。她可不敢自作多情的把这件事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揽。
到了酒店登记入住,又上了电梯,为了方便,大家是订的同一层的房间。
方尔低着头跟着前面的人走,看着那人的后脚跟,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方尔一个踉跄差点撞人身上。
她一脸茫然的往上面拉了拉帽子,傻不愣登的问道:“怎么了?”一大路人十几个人停在那里,方尔抬头就看见了一双明晃晃的眼睛正望着自己,心脏冷不丁的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在va
的疏散下,大部分人都进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空旷的过道上就只剩下方尔和林森了。
酒店走廊里是暖黄色灯,懒懒的从林森头上打下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的几分。连带着嘴角的笑意都让觉得亲近,灯光制造了一些阴影的效果,方尔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就那么好看呢?现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方尔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双肩,搓了搓。
“怎……怎么了?”方尔又重复了一次,想着以前上礼仪课的时候老师教过的一种错开别人眼神的方法,她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林森的额头上,然后是下巴上、鼻子上最后又直视着他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在笑。
“没什么,你肚子还疼吗?”林森走进方尔,皱了皱眉,顺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方尔下意识躲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房间门,笑了笑:“没关系的,马上就到房间了。”
林森也没坚持,将外套重新套回了身上。
“那我先进房间了。”方尔朝着林森微微俯身,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门‘嘭’的一声关上,她的心才慢慢恢复了原来跳动的频率。
她丢掉身上的包,呈大字型把自己丢在了床上,闭上了有些酸痛的双眼,可怎么都睡不着,眼前晃来晃去都是林森那一张温柔的过分的脸。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笑得那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