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森太高,方尔在给他打领带的时候必须要踮脚,踮脚的时候重心上移,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前倾,可林森像是感觉不到一般,脑袋不经意的稍稍向前凑。方尔一个不注意,额头就磕在了林森的下巴上面。
他看起来光洁的下巴,却扎到了方尔的额头。
方尔一只手捂住额头,瞪圆了眼睛看着林森,可林森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双眼睛淡淡的落在方尔的脸上。
林森的气息,再一次喷洒在了方尔的脸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后退,可她本来后背就抵着镜子,根本退无可退。
方尔觉得此时自己狼狈的像是一个笑话。方尔苦着一张脸,手使劲一动将林森的手甩落下去,不就是要打领带吗?我给你打!
许是方尔脸上的杀气太重,林森也没有反抗,任由方尔自由发挥。
方尔鼓着腮帮子,在林森胸前一阵动作,不过十秒,便用力推了林森一下,打着嗓门说道:“好了!”话音刚落,方尔便从他禁锢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
此时,林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笑不得。
小奶猫炸毛了呢。
镜子里的男人西装笔挺,西转的轮廓弧度都极为有型,可浑身的美感都被脖子上的一根扎眼的蓝白渐变色的领带破坏的完完全全。
只见他脖子上的领带,以一种奇异的方式互相缠绕着,倒不像是系的领带,而更像是古代犯了死罪的犯人脖子上套的那一根麻绳。
林森还没来得及评价方尔的巧夺天工,方尔自己就开口了。
“怎么样,这个领带我系的很不错吧?现在满意了吗?”方尔双手抱胸,斜站在一旁,重心放在后面那只脚上,前面那条腿微微区起,嘴角勾着一丝藏都藏不住的得意地笑。她都说了自己不会打领带,偏偏这个男人非要逼着自己打领带,那她就打给他看啊!
林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给解了下来,然后回了卧室。
现在他一定气炸了吧?方尔看着林森沉默的背影,恨不得大笑几声,谁叫他作,活该!此时,她心里郁积已久的那一口气也总算是散出去了。
她已经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到了这里,做分内之事是应该的,但是要保留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可要想说在让她忍气吞声做些什么,方尔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因为林森家的客厅里没有沙发,也没有其他什么能坐的地方,方尔便笔直的站在那里。
林森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尔直直的站在那里,像是随时待命的管家,他扫了一眼客厅,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哟,换领带了?方尔看向站在主卧门口的林森。他脖子上系的那一根领带已经不是自己刚刚蹂躏的那一根了,也是,刚刚那根领带估计都被她揉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