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忙起来了,沈小棠比往年忙了好些,忙得是脚不沾地。

在她发现空间里果树产量变好之后,又发现空间里的粮种产量都比外面的翻了好几倍。这些种粮种下去之后,大大提高了产量。

这种白来的利好,她怎么能放过,自打空间大了一大圈之后,他们就扩大了耕地规模,将屋前屋后,但凡能用到的地方都种上了庄稼。

随后,他们又发现,空间不止是变大了,就连植物生长周期也较之前缩短了一半,外面六个月成熟的谷物,到他手里也不过是一个半月。

两人乐此不疲的倒腾种植,她就更累,白天在大山里帮着移栽野生果树苗,改山林为果林,增加地里的收成。

夜里还得伺候院里的庄稼,虽然用农具和牛马,这活计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有点重。

她时不时还要跑去外地送鸡皮鸡仔,去年热炕孵鸡仔没少赚,今年沈家也扩大了规模,为了能将鸡仔卖到更远的地方,又没啥死伤损失,只能她辛苦一点。

往年还有韩宗泽接替她赶路,如今他进了军营,虽然做些不重要的文职,可也要按时点卯,没那么容易出来。

种子、鸡仔、果园、药材……这些赚钱的生意虽然在一桩桩的脱手,交给别人来管,都在起步中,各处都需要她。

春种忙完之后,沈小棠晒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任谁瞧见了都可怜。

可有事儿了大家还是得找她,这可能就是人们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村里的商队也试着运了一批鸡仔往凉州之外的州府,可惜沿途颠簸,鸡仔死了一半,卖出去了是卖出去了,没赔没赚。

没赚到钱,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赔了,这些鸡蛋可不是一天孵出来的,没有赚钱,那着一个月就白干了。

这趟是石头带队送的,本以为送了好几趟药材,这件事能办的十拿九稳。

“路太颠簸了,我们太大意了。”

沈小棠叹气,要办养鸡场的事还是里正跟他爷商量的,每家每户都分到家里学习,一家分了些生意,很多人为了跟上还借钱孵鸡,前几笔见了回头钱,这一笔就给大家泼了冷水。

“不怪你们,路确实不行啊。”除了他们门口这一段新修的路,其他的路那还叫一个颠簸,以前拉的死物,如今拉的是活物,经验不够。

韩宗泽见她疲惫的不行,还在往空间里搬鸡崽子。

“怎么又要去送货了?不是差了人去送吗?”

沈小棠刚想歇一歇:“哎,咱们村养鸡是刚起步,我多受累帮着跑一跑,等他们养鸡养出经验来了,在往远处贩,万事开头难啊。”

韩宗泽十分心疼。

“万事开头难,就让他们自己相像办法。这万事不止开头难,中间也难,最后也难,就没有容易的时候,难不成都要你来摆平,你有几个脑子管这些,你不累?”

沈小棠懒得跟他争,她能不累吗?她累的气都没力气出了,一想想这是维系大伙生计的希望,变觉得自己可以咬牙撑一撑。

“不准去送,信不信我放老鼠药将这些鸡仔都毒死。”

“你别不讲理,韩宗泽其实你一直过的挺顺风顺水的,没受过太多的穷。我不一样,我试过那种好几天吃不上饭,知道钱的重要,也流落街头,无依无靠过。”

“这些鸡仔对于村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全家一天的伙食,活着卖了就是赚到,死了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韩宗泽低垂眉眼,他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她。

“你不累吗?这辈子不会在饿着你了,你不要管别人了,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每天晚上鼾声大响,她这身子骨才几岁,得累成啥样,才能打一宿的鼾啊。

“不累。”

他真是后悔,为什么那么急着来军队当差,他应该在外面帮衬着,将她这大大小小的摊子支棱起来在来当差的。

韩宗泽不忍她受累,心一横辞职了,不过上峰还是挺看好他的,少年英才前途无量。

沈小棠这一夜睡的天昏地暗,醒来之后发现天还黑着,旁边还有人睡着,应该不死韩宗泽在作弄她,毕竟他也要当值。

许是这段时间累狠了,她接着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是黑的,身边还是有人,她隐隐觉得不对,出了空间一看,外面天确实是黑的。

回空间躺下接着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疲惫皆消,好久都没睡这么踏实了。

就是外面怎么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