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将病人都放在一起不行,屋里都是病人,这一定都不利于大家的恢复,应该一个人和一个人都隔开一定的距离。”
修文华叹气:“你这个提议是好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条件都不够,根本没有收容这么多人的地方。”
病患和健康的人,如何才能将二者权衡好,天灾过后的瘟疫杀伤力可不容小觑。
“先按我们之前的来。”房世雄一锤定音,并责令沈小棠不要参加病人的救治,尽量远离,最多只能做一做熬药的活计。
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沈小棠身上,尽管她极力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县城一分为二,人们用硫磺在地上画好界限,北边的一些完好无损的房屋都被整理出来,所有的人都被赶到城外,男女分开,大家尽量将自己清洗干净,将衣物清洗干净,避免携带病菌。
北边全部用硫磺熏烤了一遍,做好了消毒,大家将健康的人分批入住到北边。
修文华依次把脉问诊:“南边。”
这人眼看所有人都去了北边,他因为发热留在了南边,不乐意了。
“你是不是诊错了,我没有病,我只是刚才洗澡吹着了。”
房世雄“噌”的将刀抽出来:“你不想死,大家也不想死。你留在南边,不是说你就要死了,你在这里得到救治,只能增快你好的进程。”
“我没病,你们一定是诊错了,庸医。”
房世雄挥刀斩下,血溅三尺:“从现在起,不配合的可以离开此地,若要我发现,有人擅自跨越黄线,便当场斩杀,十人一组,一旦有人发烧立刻上报,若隐瞒不报,十人连坐。”
他们已经失去了好好谈话的态度,威压之下才能有配合。
斩杀了一人之后,虽然有人情绪上还能抵抗,但大多都忍住了,比起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总比现在死了要强。
北边的人负责起县城的后续治理,西南的一块空地上,临时搭建了许多一间一间的茅草屋,地面也一点点进行杀毒,艾草硫磺挨个熏烤。
茅草屋不大,但可以很好的隔离开重症病人,发烧发热的病人有很多,占了总数的四分之一,大几万人的病人,有的甚至是几岁大的孩子。
病症轻的便负责起照顾病患的责任,为防有人生病做饭,将病菌带到大家的饮食里,几乎都是靠沈小棠前往濮阳,将做好的饭搬到县城。
疫情的蔓延控制住了,可这些病人的症状却开始恶化,陆续出现了死人。大部分轻症病人病情出现了恶化,就连他们这些医务人员也有感染。
修文华连着几夜调试药房,沈小棠端了一大碗大米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