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棠和韩宗泽在马府绕了一圈,瞧见府里已经是男多女少,每个人都愁容满面,大家都在谈论一件事,他家少爷病了。

听大伙的意思,这人已经半年闭门不出,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咒骂着沈杨,虐待丫鬟,采买的婶子说,湟源县已经买不到适龄的丫鬟了,附近几个县的采买市场也不愿将人卖到他家。

半年前这个时间点,不由让二人想起沈杨含冤入狱的事,那时有个好心的衙役告诉她爷,有人花钱买沈杨的命。

要不是证据确凿,贵人加持,许是那次事件中,沈杨就无法脱身。

“这马文才半年都没出门了,他上哪儿考试去,这孙县令明显就是在撒谎包庇马家。”

韩宗泽也这么觉得:“这二人不是有亲缘关系,就是有金钱往来。”

一县县令找他们平民百姓的茬,他们哪能遭得住啊,就是一个衙役使使绊子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听马家下人的意思,马文才对于打傻沈杨的结果并不满意,可见几人曾发生的打斗对马文才的身心造成了重创。

若不是沈杨还有点用处,估摸第二批杀害沈杨的人就要派出去了。

“关于,前世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沈小棠忧心地问韩宗泽。

“我最后一次见沈杨的时候,是在后山的小路上,他将家人的尸骨埋入了祖坟,正在烧纸,不仅治好了顽疾,还认出了我。只是他名次被取缔之后,无法参加科举,而且这一路上家人为了治他,陆续离世。”

沈小棠闻言一怔:“陆续……离世,他们都那么年轻。”

“具体什么原因他没说,只说除了你几个姐妹陆续嫁人后,活下来的只有他和三叔家的沈家宝,听闻你的消息,他很难过。”

正因为同沈小棠的这层关系,韩宗泽去了解这件事的原文,马文才更名后,参加了秋闱中举后,会试落地,家中花钱周转,两年后做了离这里三百里开外的阳县县令。

唯有一点不同的事,前世马文才今冬娶妻,中举后,妻子生了一对双生子,成为他逢人就夸的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