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眼小男孩:“你不懂,今年除了有童试,还赶上三年一次的秋闱,他若是错过此次秋闱,就要等整整三年。三年,一个学子有几个三年可以随意挥霍,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就算他等得起,我们湟源县也等不起啊,我们这里已经太久太久没出人才了,再这样下去,朝廷都不会管我们湟源县的死活了。”
一个为了学子为了湟源县的大义的人,若是他们一再拒绝好像显得他们不识大体一样。
“我四叔的同窗,谁啊?我们要去书院打听打听,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不然我们不会将功名卖给你们的。”
沈小棠说的认真,可孙县令压根没将她当回事,也没有正面回应过他的问题。
“这小女娃长的真可人,长大了应该是个漂亮的姑娘。老伯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老爷子略微沉思了一下:“我孙女的意思就是我们全家的意思,我们同意卖功名,但是我们得四处打问打问,这人是不是真有真才实学。”
“马文才。”
三个字一出,沈小棠和韩宗泽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异色,怎么会是他?这人不长教训的吗?上次教训得那么深,还来找茬。
不过是不是害四叔这么惨的真凶,还需要再调查。
沈老爷子念叨着面子:“马文才,马文才是个好名字啊,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会读书的。青天大老爷,你等我们去打问打问再决定。”
孙县令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上了马车,他不知道的是同样坐上马车的还有沈小棠。
韩宗泽则骑着马跟在县令马车的不远处,时而超越,时而落后,尽量将空间保持在马车上方,让沈小棠能听到他说什么。
果然,孙县令一上马车就不爽地骂了几句,将提前拟好的契书砸在桌面上。
“真是麻烦,婆婆妈妈的,这点事情都不能痛快些,难怪文才很讨厌他。”他撩着帘子吩咐着外面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