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同你分开之后,我一直孤身一人,未曾娶亲。”
沈小棠一怔:“你未曾娶亲?怎么会,不是说公主都倾心于你,你那么抢手又是新科状元,还那么年轻,怎么会?”
“京城的官场十分复杂,行将踏错便举家覆灭,母亲要我帮外祖家一家正名,为此我没日都活得战战兢兢,哪有余力琢磨着成婚,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那些失去的记忆在作祟。”
“那些年,我总会梦到一个女孩,她笑着说会等我回来,我一直看不清她的脸,直到你离开京城很久之后,我才看清了她的样子,才想起了我遗忘的曾经。”
韩宗泽提及此事,也是泣不成声:“我不是给你银子打发你,真的。”
“母亲说,最近有一个犯病的女子上门寻夫,她身世可怜千里迢迢的寻来,得知夫君已逝,一时癔症,恰巧我家买的房子就是那家人的旧宅,那女子今日得知我名姓,怕是会错认我。她我躲着点,免得让旁人误会。”
“起初那两日我想法设法躲着你,可我看你呆在门前徘徊的样子,实在可怜,想你也苦命,便与你相见,想同你说清楚。”
韩宗泽无比悔恨,曾经她离他那么近,他却硬生生的将她推开了。
“我看你那么激动的同我相认,实在说不出实话来,毕竟谁能接受夫君已死的事实,只好劝你回乡,还借了些盘缠给你路上用。我并不是觉得,你十两银子就能打发,是我当时七凑八凑只凑够十两,我原本回家取了银子……只是在出来时,你已经不见。”
“那段时间你的样子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总在想,如果你们是我的妻儿就好了,这样母亲不用逼着我相看,我又在想,你的病情有没有好转,有没有平安回到故里。”
“等我真正想起你的时候,已经一年之后,我派人出去打问,才知当年孩子被人拐卖,你已经悬梁自尽。那时我才知道一切都晚了,我去找母亲,我问她为什么不将你留下,你都已经寻来了,为什么不将你留下。”
“母亲不知你遭遇了不错,也很意外,原本我打算那时便随你而去,母亲跪下来求我,说她一生凄苦,丈夫死了,儿子再死,那时她已经患有重病,她说能不能等她走了,她受够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人世间了。”
“可我了无生念,每日见她也颇多怨恨,可我要如何去指责她。临死前我想回到黄草洼打听一下当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经过一番周旋,我成了凉州军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