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死前穿着的肚兜是杨寡妇的,也就是说没回家前死的,那这钱咋到的我小姨子手里?你说说咋到的?”

二人俱是一阵沉默。

“衙差来问的时候,你说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兴许是卖柴的钱,咱这一架子柴不也有一百大几十文吗?”

“可是,那个时候还没……”

“没什么好可是的,这事儿你就忘了吧,天色不早,咱卖了柴赶紧回去歇着吧。”

二人扶着旁边的大树站起身,背着柴往韩家去了。

韩宗泽打开卖柴的记录簿,找到余萍萍的卖柴的记录,到目前为止,一共卖了四百斤柴禾合三百二十文钱。

不是柴钱。

衙门调查的卷宗他翻过了,很显然李四工作挣钱这个信息被漏掉了。

“我们去查查李四有没有领到工钱。”

“那这个荷包呢?”

相同的问题再次摆在眼前,是找四叔的不在场证明,还是找真凶。虽然殊途同归,很显然这边要更快一些。

韩宗泽犹豫再三选择了荷包,扔泥土洗干净,看做工和布料质地,绝非一般人家能消费起的样子,里面装的是香料。

“我们去书院。”

韩宗泽翻身上马,伸手将她拎上马背,两人便往城里赶,路上遇到了慌慌张张的周翠娥,被飞奔的马儿吓得摔进了道牙子。

“婶子,你干啥去啊?”

“小棠,不好了,我婆婆将家兴和福丫藏起来了,现在找不到人了。”

“吁——”韩宗泽勒停了马匹,马儿在原地兜里个圈,显然是没跑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