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来寻我四叔啊?总不能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吧?”
“也不是没可能。”
沈小棠闻言气得肝疼,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二人来到小河边,四处查找着痕迹,韩宗泽发现树枝上挂着一缕布条。
“韩宗泽,你瞧这里怎么会有马蹄和车辙的印记?”
他记得二十三号下过一场雪,二十六号左右雪水消融,地面的泥土是湿软的,所以车辙的痕迹留了下来。
“咱们村里也就石头家一辆牛车还去长安送货了,看来这车辙是他们的,仔细搜搜看看有什么发现。”
凌乱的脚印,折断的杂草,带有血迹的泥土,有打斗过的痕迹。
可他二十九日见沈杨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伤痕,行动也很利索,还帮他干活来着,可见受伤的不是他。
他们一定起了争执,是什么样的争执会让四叔闭口不提呢?
“韩宗泽,你看这像不像一个荷包。”
沈小棠拎出一个泥疙瘩,从露出的绳子上可以分辨得出是一件饰物,弄掉泥土,依稀可辨是一个荷包。
“这李四媳妇啥时候回来呀?”
两个男人背着足有一人高的柴架子从远处走来,那柴太高了,压得他们直不起身来,弓着背低着头的往家走,累了就靠在道旁的树桩歇一歇。
二人刚歇下,便说起了闲话,其中一人是李四媳妇余萍萍的姐夫。
余家姐妹是先后嫁到了黄草洼,如今是邻居。
“咋了?他家那两孩子不听话?”
“那倒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就是……”男人揉揉眼睛:“咋说呢,我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怕她回不来。”
“她回不来两个孩子咋办?难不成真住在我家?那明年收粮税算谁的呀?”
另一个人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啥回不来,难不成李四是他媳妇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