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村里走,她反复回味着这两句话,能打和敢打是两回事,选择损失最小的方式生存,损失最小的方式。
难道……去年在窄巷里看到的那人,真是四叔?
“读书人怎么这样啊?”
韩宗泽立刻为一竿子打死的读书人正名。
“瞧你这话说得,读书这事又不是凭好坏决定的。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在知识面前都是平等的,只有你愿不愿意读。”
“有些人是恶人可他读了书,明了理,就选择做一个好人。而有些人却利用所学的知识去做更坏的事,这都是有可能的,好坏不是一概而论的。”
“你只能说他是个坏的读书人,不能说读书人都坏。”
沈小棠:“……”这确定是个十一岁小孩就能懂的道理?
“我不管,总而言之,这几个人身份很可疑,我们再去打问一下,还有谁瞧见他们了。”
方春站在门口坐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她也走不开,心急如焚地守在院门口等信儿,远远瞧见沈小棠便跑过来问。
“咋样啊?见没见着你四叔,你爷奶呢?那做千户的贵人肯不肯帮你啊?”
沈小棠:“……”得,跟她三叔一个样,急脾气,一股脑将要说的都问了。
“婶子你放心,目前一切都好,但具体的还得等信儿。你记不记得一月二十六,就是四叔开学的第二天,家里来过几个书生吗?”
“没有。”
三婶一天到晚在家,没道理来客人了会不知道,那几个书生在村口问路,自然是知道沈家的位置。
沈小棠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只能挨家挨户地往过问了。
连问了几家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又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正要推门,就听见屋里有几个婶子在拉家常。
“我看那李四也是活该,放下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养,非要给人家养孩子,是不是贱得慌。”
“可不是,之前白寡妇和咱一个村的,勾搭到一起就算了,这回他跑到响水村给人家养孩子,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放下自己的老婆不睡,非要睡别人的才行,什么毛病。”
沈小棠一把抓住要敲门的韩宗泽,等等,她想再听一听。
救她四叔没必要只盯着不在场证明,找到真凶照样能将人从牢里救出来。
“男人都爱搞破鞋,自己的不稀罕,就稀罕别人的。白寡妇好歹还有几分姿色呢,那杨柳又胖又丑还不抵李四媳妇一半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