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没有的事,我家小叔是个读书人,家里就数他斯文,平时杀鸡都怂的一个人,他和李四能有啥过节。”

这和他问来的口供有出入,赵青山扭头看向领路的村人,村人忙道。

“三开媳妇,你不记得了?李四受白寡妇撺掇上你二嫂家装神弄鬼那一次。”

“你说那事呀,那算啥过节,他把咱吓了,咱也把他揍了,这一来一回就算扯平了。虽然李四吓大肚婆这事儿挺可恨吧,可他自个不也冻了个半死不活。”

赵青山了然:“沈杨打过李四是吗?”

方春一撩头发:“那能不打他,这事儿摊你头上你打不打?你二哥刚死就有个地痞上你家骚扰你嫂子,你嫂子肚里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

“这李四骚扰不成还诬赖我二嫂是他的姘头,还说肚里孩子是他的,你就说这人缺不缺德吧,你揍不揍他吧。”

赵青山:“……”确实挺缺德,确实该揍,不对,这不是他要关注的重点。

“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方春懊恼地一拍手,尤为悔恨当天自己没去凑热闹。

“你要不先上屋喝口热茶,等我二嫂回来,让她给你好好说说,我那天没去凑热闹,知道的不多。”

赵青山:“……”

方春烧水沏茶,将果脯点心端上桌,一边招呼一边絮叨。

“不过这李四挺不是个东西的,你要说我们以前得罪过你吧,你乘人之危也能理解是吧,偏偏他是承了我二哥人情的。”

“我二哥活着哪会,年年带全屯子的人上山打猎,一冬天少说能给他们赚二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你们城里人可能不觉得,对于我们村里人来说,那是全家人三个月不用挨饿。”

赵青山喝着茶,这李四忘恩负义,勾搭寡妇,恶意滋事确实不是个东西。

“你家兄弟四人,除了你小叔,就没有旁人收拾李四?”

“嗨,这事儿你说小吧,我二嫂险些流产。可你要说大吧,就是家里人受了点委屈和惊吓,他自个掉坑里还冻了一宿呢,说实在的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你还能把人咱了?弄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