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晴娘上午开始不舒服,到下午的时候阵痛明显,有生产的征兆,家里的妇人都有生产的经验,赶紧守了过来。
她疼的在炕上打滚,可宫口都没开三指,显然还不到生子的哪一步。
沈老太太安抚大家:“嗨,生孩子都这样,疼得要死要活的,可这孩子就是生不出来,我生老大的时候,正经是疼了两天呢,没什么大问题,忍忍就过去了。”
尽管她说的是实话,可听起来轻飘飘得很不靠谱,属实不能安抚到沈小棠。
女人生产无异于鬼门关里走一遭,她不敢有什么侥幸心理,她希望娘亲和她肚里的小生命都能平平安安地出事。
她不想失去亲人了,有娘疼和没娘疼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干娘,你快去请稳婆吧,估摸后半夜就得生了。”
张翠红拍着手说道:“嘿呀,你娘一开始疼我就去请了,咱村的稳婆子摔断了手,隔壁村的稳婆子是个矫情的,说大过年不想见血,怕触霉头。你干爹去城里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到。”
这可真是……
晴娘疼的翻来覆去,脑门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整个人仿佛是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一样。
沈小棠揭开被子一瞧,宫口仍旧没开。
“你个小丫头可不能看这个。”沈老太太将她拉开,寻思她年纪小怕被吓着,“你赶紧出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大伯三婶,我们都生了好几个孩子有经验。”
经验这种东西只适应于大部分人,小部分人也是不适应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
“奶啊,我多少懂点医术,你就让我在这儿吧,我出去哪能安心得了。”
大家等了不下两个时辰,日落西山二更天了,这种情况也没好转,一个两个都不敢回屋睡觉,点着油灯在这里守着。
无论是搀着她在地上走,还是用热水敷肚皮,她们称之为经验的法子都用上了,效果并不明显,跑了好几个村子,可算花了五两银子请了稳婆来。
大家欣喜不已,觉得可算有盼头了,那稳婆上来瞧了瞧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