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才卖了十天就回了?”
村民多是不愿意的,这糖葫芦的生意好,他们不用出人做,天天交一两银子拿一架子上街卖一上午的功夫就全卖完了。
别看一串只能挣三文钱,积少成多,短短十天就挣了六两银子,上哪儿找这么赚钱又轻快的生意啊。
“再不回就真赶不上过年了。”
兰州离黄草洼远着呢,赶着车连夜走也得一天一宿,夜里太冷了,她不想那么赶路。估计这走回去也得大年二十九了。
“别磨叽了,赶紧出去卖,你们能便宜点就便宜点卖,咱赶在正午前回来,一道坐车回。”
大家七嘴八舌的论呢:“这都最后一天了,还便宜了卖,赚不到钱了呀。”
沈小棠一个头两个大,她这小嗓门可是吼不过他们,得亏有韩识文控场。
“你们是不是傻呀?这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挣点钱,你们不早点回家带着媳妇孩子上街逛逛,置办置办年货,过个热热闹闹的好年,在这儿待着干啥呢?”
“你们赚钱为啥,不就是为了炕头上媳妇能给你好脸吗?”
还别说,韩识文深知男人心,他这么一动员,大家就亢奋地扛着草把子出去卖糖葫芦去了。
沈小棠回了凉州,本以为铺子里的人该走光了,结果生意照旧。
沈开就近在店门口摆了个套圈摊子,一边看摊一边削竹签干活两不耽误。
“我早上不是说今个最后一天了吗?你们咋都没有动静?不回家过年了?”
“着什么急,明天晚上走二十九一早就到,歇一天正好过年。”
“……我看你是掉钱眼里了。”
他吸了吸鼻子:“能赚钱还不好?丫头啊,一辈子长着嘞。趁着能赚的时候多赚点,说不上来年是啥光景呢。”
?区区三叔,干嘛突然发表感慨,好像很有长辈的样。
沈小棠打了个寒颤,还是更习惯他不着调的样子。
果脯铺子年底又搞了一波优惠,生意不错,年末来买东西的人也不少,她见货摊上多了好几样炒货,有干炒黄豆、炒大豆、糖炒栗子、炒南瓜子、炒松子。
她捏了几颗尝了尝:“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