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今个去做工,从房顶上摔下来伤了脚。我没钱请大夫,小棠你帮我看看吧。”
她利索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往安家去,瞧了瞧安邦脚踝的肿胀情况,又按了按骨头的位置。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要是断了骨她能帮着接,伤在筋她也治不了,“这样吧,你们跟我坐牛车去凉州,我认识一个大夫,要是他也治不了,那就没法了。”
安邦连忙推辞:“不用,就是崴了脚,养上几天就好了。”
“你不要小瞧这伤,当初我干爹不也是崴了脚,后来跛成那样。那脚是一点力都吃不了,连农活都做不成,难不成你要像他一样跛一辈子?”
安姜一听这么严重,急得掉眼泪:“哥,你快去看看吧。”
安邦不答应,他哪有钱支付药费,就算是残了他也只能认了。
小棠看出他的难处,寻思着自己身边还缺个能干活的青壮劳力,不如。
“你一天给人做工能赚多少钱啊?”
“二十五文。”
她寻思着也不算太贵:“那以后我雇你吧,我手边还缺个顶用的男人。”
“不好吧,你帮我们兄妹二人帮的够多了,现在我伤了脚,也帮你干不了什么活。”
“没啥不好的,这钱我还是付得起,你这伤我出钱替你看。”
安邦还要推辞,沈小棠没给他机会。
“行了,帮一回也是帮,索性我这好人做到底帮到头吧。”
凉州城里还放着几十袋处理好的药材,没人出面帮着送。她怕自己年纪小被人骗了,要是让张翠红张罗,肯定对她的药材有所怀疑。
一个孩子上山又摘果子又摘药材,她就是生个三头六臂也摘不了这些。
安邦就不一样了,他不知情好糊弄,拿钱办事也不会管那么多。
待她将师傅这一千斤药材还上,这药材生意还要长此以往地做,正缺个大人帮着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