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在赖瑾的帐篷外,然后发现,将军的贴身侍卫比他还要精神,旁边跑过一只山鼠都要仔细检查,确定不是有人摸过来才算完。
……
赖瑾睡得饱饱的,吃完早饭,得到已经拿下山匪的确切消息,这才带着老贾和贴身侍卫和二百兵卒往山上去。
狮子岭的路比起秃头岭难爬得多,坡陡就算了,路还窄,羊肠小道挂在悬崖上,最宽的地方也才一米来宽,窄的地方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山上潮湿,地面湿漉漉的,长有苔藓,踩上去特别滑。台阶修得极不平整,大部分都呈倾斜状,稍不注意就踩滑了,且这么危险的山路,连护栏都没有,若是摔个跟斗,只怕小命就悬了。
出门在外,自然得处处小心。
赖瑾小心翼翼地贴着峭壁前行,但凡往脚下看一眼都头晕眼花!他以前不恐高,这会儿也不由得腿软。
他现在是带兵的将军,不再是后院长在父母羽翼下的孩童,在幕强的军伍中,怂,便难以服众管不住人,那可是很要命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老贾、阿福和阿寿看出赖瑾害怕,谁都没敢吱声,默默的护他好。
旁边一个佰长见到将军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上前:“将军,我背你。”
赖瑾吓得一个哆嗦,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走!”这么险的路,让人背,他的风险更大,也丢不起这人。
他战战兢兢地爬到寨子时,都快到近午时分。
赖瑾心说:“难怪狮子岭的山寨这么难打。”
山寨里的山匪们全都缴了械,正聚在寨子中间平时操练的大空地。
天太热,很多人掀着衣服扇风,跟先入伍的伙头兵们打听待遇。
赖瑾气喘吁吁地爬上去,齐刷刷地目光看过来,有人喊了句,“将军来了。”
旁边几个千总过来,向赖瑾行过礼。